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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董飞 | 2016-04-08 18:49 |
按:本文原文发表在waitbutwhy上The Cook and the Chef: Musk's Secret Sauce,原作者Tim Urban,译者:董飞,晓桦,Cass Lin,朱丹等,上一篇可参考专栏文章:《大厨马斯克:逃离教条陷阱与邪恶之源(中) | 深度》。本系列为雷锋网协同编译的约稿系列,转载请联系授权并注明。
“大多数人的头脑里运行着的还是50000年前的生存版本的软件,这在某种程度上浪费了我们可能生来具有的运气”
我们许多的思考、决定和我们生活的方式,很多时候都更像洪水地理学家而不是科学地理学家。
放入想要的盒子需要对于自己有非常深刻、诚实和独立的认识;了解现实盒子需要对于世界和你的能力有最清晰的可能图景的判断;
而目标池需要是有两倍的目标选择实验室,这里有聪明的测量和选择的工具。策略需要基于你所知道的而非通常用的方法来形成。
任何时候对于人类来说都会存在这样一种有意思的现象,一些我们所遭遇的集体疯狂,通常以进化的错误而告终,没有例外。
如果要说原因,我们从生物学上说是更倾向于做厨子而不是大厨的,这牵涉到我们我们过去部落时期的进化。
在公元前5万年左右,充满独立思考个体的部落很可能会遭遇厨房里有太多的大厨,而导致有太多的争论和分裂。一个有强有力领袖而其他成员跟随的部落会更好。所以这一类部落的基因被更多地传了下来。所以现在我们是更多的是像厨子一样行为的人的后代的组合。
第二,这和我们自身的安全也有关系。在DNA里,我们不会做大厨,因为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并不来自于独立思考,而是来自于适应部落生活,和大厨保持一致,跟随长辈的教诲,教下一代做同样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厨子父母告诉孩子去跟着菜单学而不要问问题的厨子社会。
像厨子一样思考是我们生来具有的,因为我们天生就具有求生的本能。
但是,奇怪的事情是,我们并不是生活在一个普通的人类世界。我们生活在一个反常的情况下,现在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人来说,生存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今天的社会里已经充满了基本安全需求已经很好地满足了,软化了之前震耳欲聋求生存的声音,从而使得微妙而复杂的内心声音得到释放。
但问题在于,大多数人的头脑里运行着的还是50000年前的生存版本的软件,这在某种程度上浪费了我们可能生来具有的运气。
这是一个不走运的“22条军规”,我们因为无法吸收我们现在已经生活在一个不需要成为厨子的世界里的顿悟,而还是持续地像厨子一样思考;又因为我们像厨子一样思考而厨子是不知道怎么去挑战和更新他们自己的软件,因此而无法得到这样的顿悟。
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恶性循环,而大厨的秘密在于他们已经以某种方式摆脱了这种循环。
那么,我们该如何去摆脱这种催眠的状态?
我认为,有三个非常重要的真相我们需要去吸收,三个非常核心大厨知道而厨子不知道的事:
17世纪和18世纪的洪水地理学家并不蠢。而且他们也不反科学。他们就像那些科学地理学家的同事一样敬业。
但是他们确是一个他们被告知了要去相信而不能怀疑的宗教教条的受害者。他们所参考的“食谱”是圣经,一个最终被证明是错误的“食谱”。所以,他们把自己进展的路线放在一个错误的认识上,这个认识告诉他们一个不可置疑的第一定律是地球开始于6000年前并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洪水。
放着这个软件的BUG在那里,任何更远的计算被讨论出来。任何一个基于这个前提的推论过程都没有机会发现真相。
除了是教条的受害者,洪水地理学家更是他们自己确定性的受害者。如果没有确定性,教条没有任何力量。所以,当需要数据去确信一些事情的时候,错误的教条没有可以站得住脚的依据了。并不是教堂的信条妨碍了这些洪水地理学家,而是基于信念的确定性的教堂心态。
这就是斯蒂芬霍金讲的意思,“知识最大的敌人不是无知,而是对于知识的错觉。”科学地质学家和洪水地质学家都不是从知识出发的。但是科学地质学家能够发现真相的原因是知识他自己是无知的。科学地质学家认同实验心态,他们先从一无所知开始建立起来。
如果你想看到工作中的实验心态,只要去搜索优秀科学家的著名话语就能看到每个人都在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牛顿说:我就像是一个在沙滩上捡贝壳的小孩,在那里整个海洋的真理都有待发现。
理查德费曼说:我生来一无所知,只不过随着时间而知道了一点。
尼尔斯·玻尔说:我说的每一句话不能被当成一个确证,而必须被当成一个问题来看待。
马斯克说过他的版本:你必须尝试那些会错误的方法。你的目标就是尽量少地犯错。
这些极度智慧的人对于所知这么谦逊的原因,是作为科学家他们明白没有根据地确信是理解的祸根并导致错误的推断。他们坚定地相信对于任何事情的推理应该在实验室而不是教堂。
如果我们要更像大厨,我们需要确保我们是在“实验室”里思考。这意味着需要定义好我们思考中的哪部分目前是在“教堂”里的。
但是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大部分人和我们软件的关系就像我祖母和她的电脑一样。这就是这样一个东西,有人把它放在这里,当我们需要的时候我们才会使用它,它工作起来很神奇所以我们期待它不要坏了。这是我们使用很多东西的方式,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使用者,而不是一个专业的人。我们知道怎么去使用我们的车,微波炉,手机,电动牙刷,但是一旦坏了,因为我们不知道它是怎么工作的,我们只能把他拿到专家那边去修。
但这对于大脑软件的运作并不是一个好的生活模式,这会经常引导我们犯同样的错误并年复一年地生活在同一种结果下,因为我们的软件并没有改变。最终,我们可能有一天像绝命毒师一样醒来,说,“有些时候我感觉自己没有真正地做过选择,我是说,我的整个生活就像没有过发言权”如果我们想要理解我们自己的想法,我们必须停止只是成为我们自己软件的哑巴使用者,而应该成为专家-汽车工程师,电子工程师,或者计算机极客。
如果你单独地和一辆车在一个房间里而想要弄清楚它是怎么运转的,你可能需要把部件都拆除了,检查每个部分且去了解他们怎么合在一起工作的。如果要对我们的软件做同样的事,我们需要转换到4岁的自己,并且开始通过恢复已经被父母和老师关闭了几十年的为什么的游戏。是时候卷起袖子,打开引擎盖,通过一堆并不有趣的问题把我们的手弄脏,去了解什么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什么是真正可能的,以及我们的生活方式是否遵循这些东西。
通过问每个问题,挑战就是通过不断问为什么直到碰到了地面,地面就是那个可以告诉你生活的这部分到底在教堂还是在实验室。如果你击中的地面是一条或者几条代表现实真理的第一定律或者内心的自己,并且基于这个基础的推断都是正确的,那么你是在实验室。如果这样的一个为什么的路线图击中一个地板是“因为(权威)这么说”,如果你继续往下追溯发现这个观念是来自于你的父母、朋友或者宗教社会的语言,那么说明你是在教堂里。如果这个教会的教义并没有真正与你产生共鸣,或者反映现实的世界,这说明你发现你已经在按照错误的食谱工作了,那么无论结论是什么,它都将是错误的。正如洪水地质学家所证明的那样,一个推理链只和它最弱的一环一样强大。
天文学家曾经在他们试图计算太阳系中太阳和行星的轨迹的研究中碰到一个类似的墙。有一天,他们发现太阳是在万物的中心,而不是地球,突然,所有令人费解的计算都是有意义的,进展才能向前推进。如果他们当时在玩这个为什么的游戏,他们在问“为什么我们知道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吗?”之后就会陷入教条的地板。
人们的生活是没有什么不同的,这就是为什么找到你的推理软件的层内的虚假教条的有毒肿块如此重要。确定一个并去调整它就可以加强整个这个基础上的链条,并创造你生活上的突破。
你真正需要仔细去看的是未被证实的确定性。在生活中,你是否会发现有些东西不符合一个假设或者是一个理论,但感觉像一个证据?如果有证据层次的确定性,那么这说明它一定是有一些确实和验证的数据在背后,或者这就是一个由相信而支撑的信条。也许你觉得辞掉你的工作将是一个灾难、肯定没有上帝、去上大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或者某些你一直有一个伟大的时间在崎岖的假期或在聚会时当你拿出一把了吉他时人人都会喜欢,但是如果这不是由你学到的知识和经验的数据得到支持,这最好的情况下只是一个假设,最坏的情况这完全是一个错误的教条。
如果在所有的情况下你都陷入了自我怀疑、自我厌恶和身份危机中,这是完美的。第一个真相是有关于谦卑。谦卑是旅程的开始,谦卑会把你带到这里。对于确定性的傲慢既是一个开始也是一个结束,这里不需要旅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从“我什么都不知道”开始,这个时候我们知道自己是在实验室。
我们知道童话“国王的新装”。这是安徒生在1837写作来讽刺人类的集体疯狂:一种“这看上去不对,但其他人都说这是对的,所以这肯定是对的,所以我要装作我也觉得这是对的,所以没有人看出我的愚蠢”的现象。
我任何时候都最喜欢引用的乔布斯这一段话:
当你长大后,你会被告知,这世界就是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尽量不要闯太多的祸。试着有一个好的家庭生活,有乐趣,节省一点钱。这是一个非常有限的生活。一旦你发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生活就会变得更广阔。这就是:你所说的生活是由那些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组成的。你可以改变它,你可以影响它,你可以建立起一些其他人可以使用的你自己的东西。一旦你懂得了这点,你就不再会是和别人一样的了。
这是以乔布斯的方式说的,“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没有人知道。如果国王看上去是裸体的而其他人都说他穿着衣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因为其他人也不知道你所不知道的。”
这是一个很容易理解,但很难去相信,更难去实行的事实。
第一个顿悟的意图是摧毁一个信念,就是所有你记住的教条都包含了个人观点和智慧以及所有你感觉到的确定都包含着知识和理解。这很简单,因为“我们真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错觉是很脆弱的。因为“我的老天爷啊,我是个一无所知的骗子”这一妖怪,从来都在我们的潜意识里。
但是这个洞察,就是整个集体的其他人以及他们平常的智慧其实并不是真相,是一个更大的挑战。我们对于周围人、我们的部落和社会的智慧的幻觉比我们对于自己的幻觉运行得更深,深到当我们看到一个裸体的国王的时候,如果其他所有人都说他穿了衣服之后,我们会忽略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个两种类型的信息的斗争,对于他人的信心和对于自己的信心。对于大多数的厨子来说,对于他人的信心通常最后成为胜者。
为了平衡这场斗争,我们需要弄清楚如何放下对于公众、你的部落的教条以及社会传统智慧的遵从。我们有一堆赞美世界上的大厨的语言,只是因为他们放下了这种尊重的结果。作为一个游戏规则的改变者就是在发现已经没有好的理由不去改变的情况下不再遵从原来的游戏了。作为一个开拓者就是不再遵循老路,而决定开辟一条自己的新路。作为一个开荒者只是知道地面并不够好所以觉得没有必要保持不变了。
不遵从社会是违反我们从小被教育出来的直觉的,但是如果你能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并用自己的经验做判断,这就会是非常有效的。
我们周围有很多线索在向我们展示,传统的智慧其实并不是事实。传统智慧崇尚维持现状而且总觉得每件事都基于一个很好的理由在运行着,而历史却记录了这些维持现状的教条一次次被证明是错误的,每次都有特定的大厨站出来改变现状。
而且如果你用自己的眼睛来观察,你会发现生活中还有其他线索证明你所生活的社会并没有什么值得模仿的。任何时候当你去了解一个公司的真正运作的时候会发现它完全是混乱地运行着。所有在高位的人们都看上去无法过自己的个人生活。所有著名的情景喜剧的笑话你都可以在14岁的时候写出来。所有政客对于世界的理解并不一定比你多。
然而,这个社会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的错觉,其实还是会在你头脑里的,你不认为你可以创办一个公司,成就非凡的财富或者地位,创建一个电视节目,赢得参议院的竞选,不管是什么。
有时候需要一个实际的经验才能充分暴露社会其实一无所知。我生活中的一个例子是,我慢慢地了解到,大多数美国人不管是公众,我的社群,以及我所认识的人,对去其他国家旅行的知识了解甚少。我从小就听说去一些国家,特别是单独去,真的很危险。但当我开始去那些不应该去的地方的时候,我持续地发现,传统的经验是完全错误的。当我有更多的经验和收集更多的实际数据时,我变得越来越相信我自己的推理,不管美国人说什么。当我的信心增长之后,像泰国和西班牙这样的国家变成像乌兹别克斯坦和阿曼变成像尼日利亚和朝鲜这样的地方。对于旅行这件事,我有了洞见:别人的强烈的意见只是基于没有被证实的教条,事实上,如果我自己的研究经验,并选择性地提问给我带来一个不同的结论,那么大多数人跟我说的意见并不能代表。在寻找旅行的目的地上,我已经成为一名大厨。
我尝试利用我作为一个旅行者学到的这种厨师主义用到其他地方,当我发现自己在我生活中遇到传统智慧的警告和摇头时,我试着提醒自己:“这些人和相信朝鲜是危险的人是同一类人。”这很难,你必须在生活的每一部分都采取这样大厨方式的飞跃,而通过这样每个持续的厨子到大厨的突破,未来的突破变得更加容易。最终,你会遇到一个转折点并让相信你自己的软件成为你的生活方式,就像乔布斯所说的,你就不再是和别人一样了。
第一个洞见能粉碎傲慢的保护壳并建立一个谦卑的出发点。第二个洞见则是有关于信心,是那种从谦卑出发的基于第一定律而非类比去建立道路的信心。这是这样的一种信心,“我可能不知道多少,但其他人也不知道,所以我可能是地球上最有知识的人。”
前两个洞察让我们打开自己的软件,发现哪些部分是由别人放在那里,并开始有信心开始用自己的笔迹来填满想要的盒子与现实的盒子并选择对我们自己正确的目标和策略。
但是后来我们碰钉子了。我们终于带着所有的工具和设备在实验室了,但有些东西让我们无法前进。让我们回到皇帝的故事来找出原因。
当国王以披肩的头发和勇气趾高气扬地走出来的时候,故事只是定义了两种人:假装看到衣服的大多数人,和说出那个家伙是赤裸着的小孩。
但是我认为其实还有更多。在一个皇帝的新装的场景下,其实有四种类型的人:
骄傲的厨子。这类人是教条的酷爱者。任何内心独立思考的声音都已经在他内心沉默了很久,他的思想和他所跟随的教条没有任何差异。在他看来,教条就是真理。但既然他都没有知道任何教条正在发生,骄傲的厨子只是简单地认为他是一个明白一切的聪明人。他认为教条的确定性是流淌到他的血管里的。当皇帝走出来,声称自己是穿着漂亮的新衣服,骄傲的厨子真的看到衣服,因为他的意识甚至还没有打开。
不安的厨子。他们是骄傲的厨子在经历过顿悟之后的人,不安的厨子有一点自我意识的觉醒。这点觉醒足以意识到他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他觉得确定的事情这么确信。不管什么原因,他相信他们是对的,但他似乎不能通过自己的思考去想出来。没有骄傲厨子幸福的自大,不安厨子就会迷失,他困惑于为什么他这么笨,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他却不知道,并且会尝试通过观察别人来弄清楚他应该做什么,而且希望没人知道他不知道。当不安的厨子看到国王的时候,他的心沉下来了,他看不到衣服,只看到了散乱的灰白的头发垂到大腿上。他感觉很惭愧,只有通过观察周围的人来模仿他们对于衣服的热情。
自我厌恶的厨子。自我厌恶的厨子是在不安的厨子在被第二个顿悟击中后变成的。顿悟二是一个禁果,而自我厌恶的厨子吃了它。他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不相信一切,因为这些都不是事实。他看到了传统智慧的原则的本来面目就是以信仰为基础的教条。他知道他自己和其他人都并不真正了解什么,而且他也知道如果通过自己的推理会比和大家一起顺应时尚走得更远。当国王出现时,自我厌恶的厨子嘀咕着,“天啊,这个家伙其实什么都没穿。我的天,这些白痴还都在假装看到衣服了,这是我的生活吗,我需要离开。”
但是当他准备把所有人从假装和国王奇怪的生活决定中唤醒的时候,他的喉咙里就像卡了一根刺。当然,他知道国王湿湿肥胖的身体上没有衣服,但是真的说出来吗?大声的?我的意思是,他是肯定的但不要在这里疯狂了。最好不要让自己引起注意。当然,这里有个机会让他错过了。
自我厌恶的厨子最终保持沉默,并在其他厨子问他这些衣服是不是他所见过最华丽的衣服时点头。
大厨。就是故事里的小孩。大厨是一个自我厌恶的厨子,只是没有非理性的害怕。大厨经过和自我厌恶厨子一样的内在思维过程,但当需要真正行动的时候,大厨站起来并大声喊出了真相。
一个视觉的概述如下:
我们都是人而且我们都很复杂,这意味着在每个人生活的各个方面,我们都在分别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但对于我来说,自我厌恶的厨子是其中最值得好奇的。自我厌恶的厨子已经知道了真相。他知道大厨所知道的。他非常接近去雕刻出自己的大厨路线,他知道如果他走过去了,好事就会发生。但是他扣不动扳机。他为自己创造了一双自己觉得可以飞起来的翅膀,但是他不能让自己跳下悬崖。
当他在悬崖边和其他厨子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必须忍受着观看那些脱离了悬崖飞行的大厨,他们用同一双翅膀和他也有的飞行技巧,但有着他没有的勇气。
要弄清楚自我厌恶的大厨是怎么回事,让我们先弄清楚大厨是怎么操作的。
脱离了自我厌恶厨子的恐慌,世界上的大厨自由地穿上实验室衣服开始科学实验。对于一个大厨来说,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他们是生活一百万个实验中的一个。他们在花时间推理,而社会就是他们的游戏场。
大厨把他的目标和事业当成一个学会更多新东西的实验,或者是在享受这件事情本身。这就是为什么当我问马斯克他对于负面反馈的想法时,他说:
我是一个接受反馈的坚定相信者。我想要创建一个非常准确的心理模型,当我对某件事有一个错误观点的时候,或者有一个细微的地方可以改进的时候,我会说,我以前想的这件事后来证明是错了,谢天谢地我不再有这个错误的信念了。
对于一个在实验室的大厨,负面的反馈是一个事情的未被受限的跳跃式进展,感谢某些人,完全是积极的。
至于失败,这个让我们在月光下开心得颤抖的词,伟大的厨师是这么说的:
失败只是一个新机会的开始,这次会更聪明。——亨利福特
成功就是从失败走向失败而不失去热情。——温斯顿丘吉尔
我并不是失败了700次,而是成功地证明了700种方法无法做出灯泡来。——汤姆斯爱迪生
没有一个比“成功人士认为失败很重要”更可信的理论了。
但是也有一些可以做的。科学方法就是从测试猜想中学习的,而设想就是用来被证伪的,这意味着科学家是从失败中学习的。失败是这个过程中非常重要的部分。
这是有道理的。设想有2个科学家试图在癌症治疗上取得突破,第一个尝试每一个他可以想象的大胆的事情,通过一次次的失败去学习新东西,而第二个决心不发生有任何失败,所以会确保他的实验是和其他人已经被证明的实验相似,你更愿意赌哪个科学家会赢?
这么多最有影响力的人似乎把世界当成了一个实验室,而他们的生活就像是一个实验,这是能在某件事情上取得成功的最佳途径。
但是对于大多数我们而言,我们只是不能做出来。即使是可怜的自我厌恶的厨子,几乎快成为大厨了,最终还是远离了。
所以什么阻止了他?我认为主要有两个错误的概念。
1:错置的恐惧
2:错置的自我定位
我们谈论大厨的胆量实际上只是一个准确的风险评估——这也是自我厌憎的大厨忽略的重要一点。他认为自己面对生活的教条时已经变得足够明智,但实际上他尽在教条的掌握之中。
人类生而重视恐惧,而且数千年的进化也未能成功地让我们学会控制和重新评定内心的恐慌。相反地,人类文化中形成了“宁可事先谨慎有余,不要事后追悔莫及 ”这样的哲理。
而恐惧是直击至我们灵魂深处的东西——在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远离理性的中心,我们无法抵达。
所有恐惧的目的都是让我们保护自己免受危险。对我们来说,从进化的角度讲,危险——阻碍基因继续向前推进的事物——也就是说,危险——不是交配,不是死亡或你的孩子死亡,而是有关于这一切的事物。
所以同样地,我们类似大厨的特质在部落时代就已经被定制化,在5万年前的埃塞俄比亚,我们所有有关恐惧的困扰让我们生活得更好,但如今通常只会毁掉我们的美好生活。
与在高速公路上发短信、与错的人结婚、浪费50年在毫无意义的职业生涯相比,我们更恐惧公开发表演讲,更恐惧主动接近一个有吸引力的人,更恐惧无法承担千篇一律的生活——所有这些都是因为尴尬和拒绝。
这些让我们当中大多数人曲解了危险率:
大厨和普通厨师一样,不喜欢真正的风险——如果一个大厨最终沦落到真正的危机之中,或者是身陷囹圄、财政危机等等,他算不上是个大厨——他只是一个生活在“我不可战胜”的教条之下的大厨。当我们看到大厨展示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勇气时,他通常是在Chef Lab里面。Chef Lab是所有行动的所在,也是大多数人通往梦想之路的地方——关于职业生涯的梦想,关于爱与冒险的梦想。但即使Chef Lab的大门时常敞开,大多数人从未涉足于它。同样的原因,许多美国人也从不访问那些世界上最有趣的国家。
自我厌憎的大厨第二个主要问题在于,像所有大厨那样,他对于自己是实验室的科学家而不是实验这个事实迷惑不解。
正如此前所言,有意识的部落成员得出结论,然而盲目的部落成员就是结论。你所信仰的、支持的、每天要选择去做的事情,它们就是你所得出的结论。
就社会而言,当你尝试某件事情时——在价值观、时尚、宗教、职业方面——你已经给自己贴上特定的标签。但是,由于人们喜欢简化人类,来搞清楚他们大脑所思考的事物,你周围的部落成员便会以过于简化的标准来衡量你,并达到加强标签印象的效果。
这些事情加起来导致的后果便是,每一次求变都是痛苦的。对于某些需要一起转变角色的人来说,改变就意味着灾难。其他人也不会把事情变得容易。当其他人谋求改变时,盲目的部落成员就不高兴了——他们会质疑求变的人,强迫后者调整思维。所以,当一个人努力发展时,总会遭遇反对、嘲讽和愤怒。
而当你正在艰难地谋求改变时,你困于“你现在是谁”“你正在做什么”等意识中——最后,科学家和实验之间的边界会变得模糊,你也会忘记它们原来是两个相异的事物。
我们来讨论一下为什么科学家会喜欢负面的实验反馈。当你是实验时,负面的反馈并不是新鲜的、有用的信息——这是一种侮辱,让人抓狂。正因为改变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无论怎么说,回馈并没有多大的益处——就像对新生婴儿的名字差评那样,这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讨论一下为什么科学家都预计他们的大部分实验都会失败。当你和实验是一体的时候,你不仅要承担改变角色身份的新目标,而且是将自己的角色置于危险之中。如果实验失败了,你也就失败了。这是毁灭性的的结果。永远的。
我和马斯克谈论美国,谈论我们的祖先在开创这个国家时以第一条原则为参考而进行论断的方式。他说:
以前人们之所以能够那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新的大洲。那个时代,欧洲的国家如果也想那么做,会艰难得多——因为,他们被“困在了自己的历史当中”。
同样地,马斯克将特斯拉和 SpaceX视作18世纪的美利坚合众国——随时准备实验的新实验室——但他观察行业内的其他公司时,他看到的是对手在策略推进上的无能为力。对于航空和航天工业,马斯克说:“行业对冒险存在巨大的偏见。”
被困在历史中就意味着你不知道如何改变,你将忘记如何创新,并将陷于外界强加于你的过于简单化的标签无法自救。
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回忆1986被苹果辞退时,也以同样的理由来评价这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经历。他说:“被苹果辞退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我得以卸下成功的包袱,而以归零的心态重新开始,轻装上阵。这让我感觉如此的自由, 并进入了我生命中最有创造力的时期之一。”被解雇的经历释放了乔布斯的创造力。
所以,自我厌憎的厨子必须扪心自问的是:“我是否被困于自己的历史当中?”
自我厌憎的厨子对恐惧的本质所抱有的观念并不会比不安全厨子的假想——传统智慧拥有一切答案,而更加实际——但是,不管是失败还是求变,只有在对亲身经历的观察中顿悟才是最重要的。在克服了这些恐惧之后你可以做什么……经历了变革和失败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挑战最后的顿悟需要找到克服恐惧的方式。削弱恐惧的唯一方式就是无视它,当最终并没有发生什么坏事时,其实所有的恐惧情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尝试走出舒适区,每完成一次挑战,这些经历都可以帮助你削弱大脑中对恐惧的担忧。乔布斯总说:“求知若渴,求智若愚。(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而这就是第三个顿悟:无畏。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在生活中经常像科学家一样思考,这三个就是关键的目标——保持谦卑、保持信心、克服恐惧。
说得很轻巧好听——但是,呃,对吧?真正要实现的话还是需要很多的功夫。
关键是,不要尝试成为一名完美的大厨,也不要期望自己能成为任何人。因为,没有人是完美的——即使是伊隆。而且,也没有谁纯粹是一个厨师——没有绝对的黑与白,人类大脑有着860亿个神经元。
而且我们必须记住,我们不仅有硬件,还有软件。我们必须记住,推理也是一种技能,就像其他任何技能那样。而且,我们必须记住厨子/大厨的区别,以便在成为其中之一时认识到不同。
在为采访马斯克做准备工作时,我突然意识到,马斯克不仅做了一些伟大的、可怕的事情,他还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在追问“这个世界究竟在发生什么?”,同时孜孜不倦地要寻找真正的答案。(全文完)
编辑:小芹菜,温晓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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