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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张驰 | 2015-11-28 15:00 |
陈实
2014年底,陈实在对自己的总结中写道:“等有朝一日开水(他的绰号)再做车载的时候,出手定然大不相同。”一年后的2015年底,在接受硬创邦记者采访的时候,陈实却表示,他对于车载设备的未来并不看好。他认为十年内“全电动”加“自动驾驶”技术会成为现实,结合共享经济,那时大家都在车里玩手机,车载市场的天花板是很快可以摸得着的,所以现在他并没打算重操旧业。
2014年放弃车载项目之后,陈实一股脑地做了很多常人所难理解的项目,包括开汽修厂、种150亩地、和科创航天的小伙伴们玩起了火箭创业。用陈实自己的话来说,“我是一个任性的创客,比一般意义上的创客玩得更大”。他说自己曾经为了开发电加热衣服,投资了电热膜厂家。他想做更Big的事,而这些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相比于摆弄元器件的创客,他动用的是人和资源,更加(有钱)任性。
现在陈实的汽修厂和农厂都关了,主要在做两件事,一件关乎爱好与逼格,一件关乎情怀与事业。作为一个自认为是创客的人来说,这两件事已经超越了一般创客所涉及的领域,一是卫星,成立国内第一家纯民间资本的卫星公司;二是医疗,用疾病管理应用切入肾病这一垂直领域。而关于卫星,他表示已经拿到天使投资,但也不便多说。本文的重点是他即将上线的医疗应用App——小球。
坦白说,在起初的十多分钟交流中,陈实描述的医疗应用并没有引起硬创邦记者多大的兴趣。
小球属于他的第二套方案,他此前的想法是做轻问诊,以论坛或问答或通讯应用的形式,连接医生与患者,类似丁香园。但在调查中他们发现,医患的交互并不频发,一个月可能就500多条对话,除开闲聊和骚扰,关于病情的可能只200多条。两者的交流更多是需要当面即时完成,而在医生紧缺的国内,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对他而言,轻问诊走不通。
另一方面,他发现病人,特别是慢性病患者,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很深的了解(类似于谁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对病情的询问频次并不高,缺乏的是对健康的管理。于是他想着可以做疾病管理工具。
小球类似一个健康数据中心,但以尿毒症为切入点,成为慢性肾病管理工具,然后进一步服务全国的1亿CKD患者。它能记录透析及日常饮食数据,并据此提供健康意见,而且能在病情出现异常时及时与医生联系。
尿毒症患者的饮食需要严格控制,而体重检测也异常严格,每次透析及吃饭前后都需要测量,而且是净体重,这往往意味着要在公共场合“脱掉隐私”。小球的一个细节是,可单独记录常穿衣物的重量,这样在称重时只需减去即可得到净重。
说了这么多,看起来似乎跟一个普通疾病管理应用差不多。真正令硬创邦感兴趣的是,陈实想依托小球做一个患者劳务众包平台。
他的想法是,让患者远程参与工作,特别是那些人类能轻易完成,而计算机却做不到的任务,如视频监控和语音识别(已与科大讯飞合作)。他表示,这种模式还没出现过。而小球可以成为他们的筛选工具,为身体状况允许的患者提供劳务,让他们成为廉价的劳动力。现在,劳务平台与小球的后台相通,不过还只是一个网站。
这让我们想到Facebook此前推出的人工智能服务M,它并非完全的AI,而是让计算机在人类的协助下处理日程安排等工作,而工作人员充当了训练AI的角色。不过两者的出发点不同,Facebook是训练AI,而陈实是想帮助患者就业。
根据陈实的说法,尿毒症是一种穷病,即经济情况较差者中及三四线城市有更多的患者。每周3次透析,每次4小时,让很多人无法正常工作,只能成为家庭的负担;而另一方面,多年的透析病人很常见,日本有透析了四十年的病人。如果他们在治疗过程中也可有收入,就能更有尊严地活着。根据陈实初期的测试,几位患者在一个月的工作中共收入6000元。
这里有一个残酷的事实:尿毒症患者几乎没有尿液,透析质量高的患者更能胜任简单的长时间伏案工作。
陈实的方案门槛并不算高,特色是最核心的数据分析算法来自日本前田纪念医院,这并非别人学不来的事,但他认准了这个方向,表示即使自己做不成,其他人做成了也无所谓。
现在陈实比较缺的可能是硬件,以及能提供给30万患者的互联网劳务。目前并没有太多针对透析患者和前期CDK群体的硬件设备,那要将透析,体重,饮食等数据集成到小球中,而非患者手动输入,就要与智能秤,血压计等硬件公司合作。在采访中,他也声明了这一意愿。劳务方面,现阶段科大讯飞提供的量远远不够,他也想与更多需要远程劳务的公司合作。
除去道德上的考虑(比如是否压榨劳动力,这要由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核),这种劳务众包方式对技术和患者的经济都是有益的,只是经济上能提供多大的帮助,就要看具体执行了。
最后给陈实打个广告:有相关劳务资源和硬件资源的人可联系:cs@omk.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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