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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观不断进化的背后,其实是一个精神领袖19年的焦虑与探索。
说起于揚,很多人一下子有些陌生,但提起他创立的公司“易观”,却是如雷贯耳。这家公司起于PC时代末期,兴盛于移动互联网风起云涌的2015,在全面拥抱数据智能的当下,走上了自我升级之路。
这背后的领路人正是易观创始人于揚。
易观创始人 于揚
最早的“互联网化”和“互联网+”理念,于揚就是首创者,“互联网+”后来被写进《政府工作报告》成为国家战略。社会职务上,于揚还担任着上海信息化企业协会发起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软件学院指导专家、中关村天使投资联盟副主席、亚杰商会创业导师等职务。
对于易观来说,早已逐渐褪去只做行业报告和管理咨询的角色,而是成长为一家智能大数据公司,有自己成熟的大数据产品和大数据平台。而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催化了易观?雷锋网对话了于揚,揭开其中的谜底。
豹变的易观
易观成立于2000年,是当时美国数据报告公司Gartner的中国区独家分析合作伙伴;2012年,易观大数据公司成立,提出了“成为中国数据原油时代的炼油厂和加油站”的口号。
2015年,经过持续3年互联网数据采集技术的打磨,于揚终于打造出了第一款产品:易观千帆。这是一个移动互联网的对标分析数据产品。当时于揚的判断是PC的红利基本没有了,移动互联网会往上走。
直到今天,这款产品依然受到外界欢迎,百度、腾讯、阿里、今日头条、网易都在用。
2017年,于揚团队又推出了重要的SaaS产品易观方舟,这是一款叫用户精细化运营分析工具,进行用户画像,2018年被升级成PaaS,主要的考虑是很多的企业很看重二次开发,而且由于数据敏感性的问题,会比较看重私有化部署(2018年的PaaS化的方舟支持私有化部署)。
2019年3月1日,易观发布易观方舟Agro,推出免费版和商业付费版,两者间所以功能全都一样,唯一区别就是提供的数据数量。
就这样,传统意义上那个挤满了分析师队伍,整天围着分析报告转的易观彻底换了个标签,进入了帮别人发现问题、量化问题到解决问题的良性循环空间。
新的商业模式就此打开!
“当你永远听客户要什么的时候,其实意味着某种机会。”于揚觉得,这些都不是在房间里拍脑袋就能实现的。
不过他补充道,有些客户的需求也是超过易观想干的事情范畴的,比如直接做代理商进行产品售卖,做大型系统的集成等等。对于这样的情况,易观选择“过滤”。“过滤”的原则是首先必须符合易观的新使命“让数据能力平民化”,也必须符合易观的定位“数据原油时代的炼油厂和加油站”,最主要的是不能超过自己的能力。
昨天到今天,易观只有两个东西没有变过:一是数据,二是分析。唯一的变化是过去用人做,现在更多使用机器学习。所以于揚一再强调,易观在升级,而不是转型。
“升级,意味着客户群还是原有基础,只不过用新的方法和技术来解决他的问题。而转型则是卖鸡蛋到卖蔬菜的转变,性质变了。而易观明显不是转型。”
这像极了一个前往罗马的旅人,500年前是赶着牛车马车,2000年前只能徒步,而现在则可以乘飞机。
终点没变,工具在变。
走出舒适区的于揚
谈及创业,于揚将记忆的线头拉回到20多年前。
他在国防大院长大,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在国营单位。但略显僵硬的工作氛围和盛行的官本位思想让于揚打算下海。当时,也出于改善生活的考虑(九几年的时候,于揚月收入几百块,实际上已经不少),只有辞职下海才能让生活过的更好。
他的第一桶金来自博能——其创立的第一个公司,这个公司做一些品牌公关、营销广告等业务。这里出过一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比如宣亚国际CEO张秀兵。张秀兵后来创立了迪思咨询,再后来卖给了华谊嘉信,而华谊嘉信现在董事长黄小川也曾在博能做过市场方面工作。当时的博能做到了和奥美、蓝标齐名,可以说非常成功。
条件逐渐改善,甚至有些小富裕,于揚开始觉得人生的意义远不止于此:是不是还得做些别的有更大意义的事?
毕竟是工程师出身,做过软硬件,写过代码,于揚觉得希望把自己的技术和最先进的时代潮流左结合。
于是他在2000年创办了易观。经过19年沉浮,现在的易观,技术标签已经十分厚重了。260人团队里,产品和技术团队有超过150人,集中精力打磨核心产品和技术。
但这样,又带来一个新问题:于揚作为创始人,显然会更操劳,甚至达到了刚开始创业那时候的状态。这种操劳惹来家人的疑惑:你至于吗?你还在这玩命?你到底要什么?
是啊,于揚到底要什么?这些问题,他真的是花时间去想了想。
“有一款产品,和技术相结合,成千上万人在用,成千上万的企业在用,这个成就感就很强了。”
于揚笑了笑,似乎这正是他想要的状态。
他决定走出舒适区,进入已经“开打”地很激烈的大数据分析新市场。“通过一款产品,让易观19年来的数据分析能力服务更多的企业和个人。这是核心的驱动力。”
最新推出的“免费版”用户分析和精益运营产品易观方舟Agro,就是遵循这样的逻辑问世的。
于揚的想法是,如果一家企业没有很大的预算,为什么易观不让它先用起来呢?如果企业将来成长了,需要的数据量增大,自然需要商业版的加持(目前商业版98000/年起步)——这就是于揚的purpose,因为他是长期主义者,参与的是一场无限的游戏。
他的骨子里,还是个“爱管事”的人,这可能与他的成长环境密不可分。
部队大院里的他,听着起床号起床、熄灯号睡觉。由于从小个头就超过大院里的孩子,一直是“老大”的角色,基本没当过老二。这种“爱管事”的性格,让他在经营企业过程中,也一并释放。
“现在越发觉得,不是钱在驱动我做事,而是我能不能帮助更多人,能不能为更多人创造价值?咨询师的工作是不错,但是客户会说你的咨询报告更新太慢,做到了行业层面,但不解决应用问题。当客户提问题的时候,这个是我最受不了的,人家有问题你没解决,你就不管吗?这个事我觉得特别的不能接受。”
所以,永远跳出舒适区,就成了一个新的标签贴在于揚身上,尽管他个人看来只是顺其自然的事。
于揚善用数据分析,数据思维特别强,创业的这些年,一直围绕着这个技术来做,“就像一个石头扔在湖水里的,你会发现这个涟漪越来越大,我们在追求不断的扩大这个涟漪,我们希望影响更多的群体。”
很明显,作为理工男,技术的笃信者,他找到的钥匙就是——数据。
做一个实干的理想主义者
对于数据的着迷,可能从于揚小时候接触计算机开始。
80年代,于揚的父亲从国外带回来一台电脑,于揚和弟弟开始成为国内最早用电脑的一批人。他慢慢围绕电脑做编程,后来第一次写出了一款类似贪吃蛇的小游戏。
这种喜欢技术、喜欢产品的习惯和好奇心,于揚一直保持到现在。
在于揚看来,易观是懂业务的大数据公司,做到了数据智能,解决得了用户的问题,比炫技的单纯的技术公司更贴近行业。事实上,“解决问题”是做企业的一个本质,必须注重实干,解决不了问题,最终任何组织形式都可能会消亡。
但同时,于揚在采访中非常高频的使用了“社会责任”这个词,并将其放到了今天易观的整个管理思维中。他像一个画师,给易观涂上了理想主义者的色彩。于揚说他并不否认这一点。
“我记得十几岁时,我最想做的是参军,去当一个战士,我甚至都跟父母讲,我宁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愿意在家终老在病塌上。虽说世界和平,但我就是有这种情怀。 ”
耶路撒冷的老城,是于揚去过之后就难以忘怀的一个地方,让他感觉非常穿越,好像不是这个地球上的城市。耶路撒冷是基督教的圣城,而于揚就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
“我朝着圣城走,但是我的交通工具一定是现实的。理想其实就是一个指引和方向,但道路上的节点必须是实际的。”
于揚表示,他最喜欢的一句话是“生命的重心不是在你”,来自一本售罄的国内图书。这句话,给了于揚电光石火一般的冲击感,那一瞬间,他觉得人其实有一个更伟大的事业值得奋斗。
他开始召唤心中的英雄。
就像今天他提出了“让数据能力平民化”的使命充满的理想主义色彩一样,每个人其实需要提出一些超过自身范围的构想,再去想实现路径,这才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Purpose(目标)可以非常的宏大,Objective(任务)却可以非常的细化。互相不矛盾。”
眼光和策略极为重要
的确,对于易观今年大举进入的用户行为分析(UBA)市场来说,早已形成一个崭新的赛道,出现了神策、Talkingdata等已经在资本层面跑出来的公司,易观的进入难免有些“后知后觉”。
但于揚却显得极为自信。
“我们特别擅长后发制人。进入新的有了竞争的行业,用几年时间跑下来,基本能跑到前二。这一点上,有点像Netflix,早期做DVD租赁,没有技术含量,而当时Hulu盛极一时,但现在,Netflix市场份额最大。”
他谈到,现在新兴的数据分析公司在争抢的市场,其实是老牌的甲骨文、SAP的传统IT市场,只是这些曾经市值几千亿美金的公司自身都在面临转型的阵痛,互联网模式的分布式他们做不了。
于揚说:这是机会。
“我们都蛮痛苦的,更何况甲骨文这种体量。”在这个升级过程中,于揚坦言,会有很多利益的放弃。比如会退回传统行研方向的客户订单。这让销售业务线上的同事倍感压力,但于揚还是坚持了下来。
一边砍掉,一边加码。投资人的追投,对于揚来说,是最大的鼓励。
东方富海在2015年选择了投资易观,2016年又进来了深创投(本土最大投资机构,管理基金3300多亿),国内顶级的投资机构都看好易观。于揚说,事实胜于雄辩,尽管他们早期技术投入非常大,但做出了易观千帆这款成功的产品之后,当再做方舟产品时受到的质疑就少多了,投资人用资金投了一票,没有什么比这更能鼓励他。
人才的招募,是资金富足之后易观必须解决的问题。纵观下来,易观保持每年引进一个核心高管的节奏。
2018年引进负责客户及营销的易观首席增长官CGO邱胜,此前是高通的全球副总裁兼中国区CMO、SAP全球副总裁。而2016年则是CTO郭炜加盟,郭炜曾任联想研究院大数据总监,万达电商数据部总经理,早前在中金、IBM、Teradata 公司担任大数据方向重要岗位。而现任产品副总裁朱江则是在2015年前后加入。
“我们把价值观认同看的特别重要,只有这个方向一致才能让大家在遇到困难时粘合起来。我常说我们玩的是无限游戏,追求长期主义,如果你是有限游戏者,即使你特别牛,我们也可能不会在一个Team。”
(雷锋网注:“无限游戏”一词出自詹姆斯·卡斯所著的一本书籍。有限游戏,其目的在于赢得胜利;无限游戏,却旨在让游戏永远进行下去。有限游戏在边界内玩,无限游戏玩的是边界)
回首过去6年,于揚最为感慨。
“过去六年让我再走一遍,我真的不想再走,因为过程太痛苦了,从一个完全没有技术、没有背景的企业走到今天。让我再走一遍,真的不想再走,太痛苦了。我们2015年招一个大数据工程师,难于上青天。今天我们开放仅仅一个这样的岗位,大概会有一百个人来面试。”
的确有点天壤之别。
于揚2018年底的微博
一米八几的于揚,高大硬朗,他倾向于忘掉所有不愉快的时候。
他是虔诚的基督徒,有着自己坚定的信仰。他会带领着易观继续迈进新的里程。(雷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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