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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锋网按:川普的反穆斯林移民禁令引发全美反对,而在科技公司聚集的硅谷尤其如此,本文描述了硅谷人如何用行动反对川普的政策。原文发表在backchannel.com,由雷锋网编译。
笼罩在川普移民禁令阴影下的上周六清晨,美国加州旧金山的克里西菲尔德公园内,杰西卡·阿尔特(Jessica Alter)正在慢跑。这个习惯已经伴随着她多年,从她创建FounderDating,一项企业服务,到公司出售一直如此。
只是这次晨跑她显得忧心忡忡,在脑海中不断盘旋的是移民禁令和她的奶奶。她奶奶是一名在犹太人大屠杀中幸存下来的比利时犹太人,目前用假证件和假姓名生活在美国纽约州的安特卫普(Antwerp)。阿尔特担忧限穆令一旦常规化那么必然蚕食剥削公民的权利,而这种情况在未来还将会进一步加剧恶化。在意识到这点后,她突然停止了晨跑,向另外一名负责技术人员招聘的好友发送了一条短信:
我有个想法。
这条短信出现在彼得·卡赞基(Peter Kazanjy)的iPhone上弹出。卡赞基是TalentBi(后来被Monster收购)的创始人,当时他正和妻子从湾区出发,前往波特兰(美国俄勒冈西北部港市)度蜜月。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孩子会在特朗普时代出生,于是他回复道:
请说。
随后阿尔特就开始了一次产品头脑风暴会议,毕竟这就是硅谷常见的行事做法:
隔天,阿尔特发布了一个Google表单来测试“供应方”(为工人的招聘演说),并将其称之为“Tech for Campaigns”项目。通过电子邮件和Facebook网络传播之后,这份调查报告迅速在网络上不断被分享,这份表单最终在Twitter、Airbnb、Pinterest和Netflix等企业内部邮件中进行传播。在这份表单中写道:“这仅仅是大致的想法,除金钱之外我们的技能时间应该变得更具价值,并帮助达到我们预期的收入。”
短短两天时间,有500个人进行了登记注册。上线一周时间,注册人数增加到900人,涵盖工程师到高管。80%的参与者表示在几个月中每周抽出数小时时间担当志愿者。5%的参与者表示愿意提供一整年的志愿服务。
统计结果:
除了投票和捐款,此前你是否以其他方式参与过政治?
阿尔特同很多初创企业一起,在位于布鲁克林的希拉里数字团队总部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志愿者。而卡赞基则自认为是以上饼图中红色区域的一员,和很多美国公众一样认为政治离他非常遥远。
在美国总统大选期间,卡赞基也跟随硅谷主流做了各种事情:给希拉里捐款,时刻专注最新动态,并在社交媒体上发表自己的观点,这种行为也就是时下流行的新词“Slacktivist”。他说道:“我认为人们已经不断意识这些行为并未让我们亲自参与其中。”
在特朗普宣誓就职之后数周,美国到处弥漫着对抗加剧的硝烟,女权组织Women's March邀请并组织了数十万人走上华盛顿街头示威游行,而硅谷的员工也经历了历史性的转折点。往常硅谷人才给人的印象是,相比较通过政策和政治办公室,他们更愿意通过产品来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而这种呆板、对政治冷漠的形象在这次游行活动中被彻底颠覆。
Matt Martin曾经是一名博主,主要内容是让明尼苏达州的政策变得更通俗易懂,后来因为政治方面太过敏感,他选择退缩转型成为一个科技博客。他说道:“过去我让自己生活在透明的泡泡中,哪怕退缩再多也没有将头伸出来,对此我感到内疚。”
而只有在特朗普赢得美国总统的胜利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他说道:“你是否真的用针扎破泡泡?你是否真的竭尽所能的推动国家前进?答案显而易见,是否定的。”在美国总统大选结束之后,他启动和创建了名为“Technologists for Progress”的神秘Facebook团队,为业内人士实现各种想法。
很多科技人员不断加入到传统的对抗形式中,包括示威游行,绘制对抗海报,在竞选办公室竞宣泄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们首次意识到,这种悠久历史的行为不仅最能宣泄不满情绪,还有庞大的政治价值:大规模抗议通过新闻传播能够像美国白宫施加压力。
然而,这些新加入的抗议者也逐渐意识到他们正为这场战役带来一套极具价值的工具包:技术与营销技能,以及渴望进一步扩大规模影响的创业心态,不断希望找到最有效的途径来实现。当阿尔特和卡赞基推出解决方案之后,他们就鼓起勇气:湾区科技工作人员的激进政治已经觉醒,而且他们还有技能和激情。
为了测试需求,阿尔特联系了全国范围内的多名候选人,咨询那些由于没有熟练技术运作而无缘总统选举的当地,州甚至是联邦候选人,是否愿意接受科技工作人员提供的帮助。多名候选人听后比较激动。在这个过程中,她带来了第三名好友——Ian Ferguson(Kitchit的创始人,这是一个家庭私人厨师),在阿尔特发送短信的一周后,三人组成的团队推出了一个双边市场网站,是为进步和中间派活动寻找志愿者或者准备担当技术志愿者的平台。
这一切是怎么形成的呢?在过去8年时间里,湾区的科技圈和很多主流民主党派人士一样,在国家的政策和州议会飙红的情况下依靠奥巴马的乐观主义度日。而只有在特朗普的成功之后,才让这个这个已经左倾的科技产业认清这样一个现实,那就是他们所创建的平台仅仅只是用于服务来告诉两极分化的选民他们想要听到什么。
在选举结束的后几天,科技巨头如雨后春笋般的活动起来。为了回应特朗普队七个主要穆斯林国家的禁令,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和桑达尔·皮查伊(Sundar Pichai)领导了Google专家的反抗行动。Travis Kalanick宣布退出特朗普的商业咨询委员会,本周127家科技公司向法院提交文件对抗这项禁令。
尽管科技公司和类似于扎克伯格,Travis和Sergei等大佬掀起了最大的浪潮,但是科技人员才是其中真正的意志体现。在Facebook,由积极员工组成的对抗组织首先面对的是网络上的假新闻问题。
当然,#DeleteUber活动已经产生足够的杀伤力,愤怒职员组成的团队迫使Kalanick脱离咨询委员会。IBM的Ginni Rometty依然还在委员会,但她不知道是1840名IBM工人和支持者签署了一个反对她加入特朗普团队的请愿。而且,由高层次技术人员组成的团队发布了neveragain.tech请愿,公开拒绝使用公司的数据来帮助建立任何穆斯林人员登记。
Pinboard的创始人,同时也是“Bay Area Tech Solidarity”请愿的创始人Maciej Ceglowski说到:“我坚信,掀起这股浪潮的员工才是对抗力量中的唯一杠杆。”
移民禁令的实施也对大公司有很多掣肘。他们害怕失去那些来之不易的员工——不仅是那些H-1B签证的员工,还有那些能够轻松跳跃到那些更符合他们价值的下个绿色园区内。事实上,Nest的产品总监和Optimizely的前端工程师组织下个月在Palo Alto举行全面大罢工,“面向那些不支持特朗普的企业员工,虽然坐下来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他们谈论的所有话题都围绕着他们的股价。”现在Facebook的活动页面上已经有超过1300条回复,头条警告道:“他们可能会拥有股票,但是我们拥有他们股价的动力。”
而这些讨论都发生在办公时间。而在下班之后,科技工作人员将更多时间贡献给志愿活动,启动和运营类似于SwingLeft,5calls.org和Calls For Change等名字的引导网站。他们在第一次游行中涌现,甚至某些网站出现在年轻民主党会议上。GoDaddy的产品经理报告,Lean In Circle(职业女性谈论如何获得成功蜂巢细胞之一)讨论了其成员在对抗中可以发挥的作用。
Dropbox的基础架构工程师告诉外媒,他已经为100天活动而创建网站,而湾区的艺术家能够每天张贴对抗活动,例如呼吁女性在胶合板上用月经血进行绘制,通过公共行动来挑战特朗普的反妇女言论。
上周外媒BackChannel编辑叫了一辆Lyft汽车,前往采访#GooglersUnite的时候,司机笑着说:“这就像是一场精英的抗议!很多人抗议的人都是非常时尚的。”就连他也知道,参与这次游行的抗议者手里都拿着iPhone并拿着六位数的年薪。
硅谷长期以来被认为是社会自由的,但通常在财政上是保守的,并且有大量的自由意志主义。在圣克拉拉和圣马特奥县超过30%的40岁以下投票者,是没有公开立场的独立投票者。该地区的政治家想知道在特朗普担任总统之后这一数字是否会改变。
硅谷政治策略家巴里·巴恩斯(Barry Barnes)很好奇,是否有越来越多的年轻投票者是否会进行中期选举投票或者选择归属某个政党。巴恩斯说:“多年来,他们从未参与到任何一个党派中。从州级别,加州是深蓝色的,但硅谷此前已经被温和共和党人所代表。”
在湾区从政25年后,战略家Ross惊讶于Women’s March能够组织出如此庞大的人数,而且很多科技工作人员从库比蒂诺开车加入到游行中。他说道:“在硅谷,这些人始终处于忙碌状态,但是从未被真正关注过。”
“在我们的工作中,经常会遇到很多技术人员。在活动中他们会进行捐款,或者在竞选办公室或者候选论坛监控最新状态。不过我认为特朗普正不断刺激科技社区的人,而特朗普让更多人走上街头参与到对抗中。”
via backchann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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